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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安娜

第一章 安娜

这里是个普通的酒馆。酒馆的桌子凝着厚厚的油污,油腥味,闻了直犯恶心。打架闹事的人总是把血溅的满地都偷懒的招待总把血、油、呕吐物等各式各样恶心的东西称老板不注意的时候清扫到酒馆的角落里,之后便不作处理,久而久之,酒馆的角落开始发黑发臭,可是那臭味怎么比得上这一屋子男人的汗臭味。来这种地方喝酒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矿场里被压榨的苦力、奴隶商贩、无耻下流的市井流氓和无良奸商,哦,还有一个牧师,至少以前是……

【抱歉,打搅了。】

穿着整齐礼服的少女领着一群圣甲军和他们亮闪闪的银制盔甲来到了酒馆中,他们四下张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我能帮到你吗?蒙娜莎提亚小姐。】

老板的妻子叉着腰站在少女前面,扫视了一遍这些威猛高大的士兵,平静的说。蒙娜莎提亚,教皇美丽的女儿,现在是这片地区刚刚上任的最高领主。

【哟,刚刚上任就下来视察,亲热民众呀!】

老板在柜台里擦着碗,用尖而细的声音说着,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老板娘瞪了他一眼,他才啧了一下嘴,又专心的刷碗去了。

【我们来到此处只是为了找一个人。】

娇小的蒙娜莎向老板娘真诚的道歉并表达了自己的来意。

【请问你们认识这个男人吗?】

蒙娜莎张开了手中的羊皮纸,羊皮纸丄是一个男人的画像,看上去大概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脸的稚气。

【他又犯什么事了?】

老板娘扶着额头侧过身去,指着吧台上一个喝醉的男人,男人卧在木桌上,头枕在左臂,而右手还抓着装着半杯酒的木质酒杯,穿着……老式圣职服,又黑又破,若不仔细看绝对认不出来。

【等一下。】

蒙娜莎拦住想要冲过去的士兵,自己慢慢的踱过去,来到男人的身旁,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刷碗的高大老板,指着男人。

【我可以吗?】

她细声的问道。

【请便。】

老板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便又擦碟子去了。蒙娜莎轻轻地推了一下男人,试图将男人推醒,但男人却照势滑倒地上,仰面躺着,杯中的酒洒了一地,男人醒过来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从地上坐起来,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勾起嘴角,举起手中的酒杯,但一滴酒都没有,男人摔开了杯子,扶着吧台站起来。

【这不是可爱动人的蒙娜莎提亚小姐,不在自己用黄金建造的寝宫里好好呆着,到这么一个污秽恶心的地方来干嘛?】

【请不要把我说的像个终日无所事事的奢淫贵族好吗……好了,我问你,这画像上的人是你吗?】

【当然不是,您看我长得如此和善,怎么可能是这种凶恶的人呢!】

【行了!亚当,别油嘴滑舌了,你就承认了吧,反正也不会掉两块肉。】

亚当狠狠的瞪了这个家伙一眼,“多嘴的东西”感觉这句话就在他的口边了,但他没有说出来。没有办法,他耸了耸肩,慢慢接过羊皮纸。

【好吧,这就是我,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还没等蒙娜莎开口,跟在后面的骑士长冲了上来一拳打在亚当的脸上,揪着他的衣领,大声的怒吼着。

【你还好意思问!你这个混蛋!快说!你对我的部下都做了什么!】

【退下去!麦罗夫!】

【可是!】

【我说了!退—下—去!】

虽然很不情愿,但这毕竟是领主的指示,麦罗夫也不得不将亚当放开。

【对不起,请让我为我部下的无礼道歉,那么回到正题,请问你昨天有在南城区一家叫做“白银硬币”的酒馆喝过酒吗?】

【有,不过那的酒实在是太难喝了尝起来像马尿一样,喝了不到一杯,我就走了。】

蒙娜莎微微点头,对后方的军人招了招手,军人抬上来两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两个男人,一个男人口吐白沫,另一个已经昏迷了。

【哟,这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们吗?这是怎么了?】

亚当蹲下,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脸颊,微笑着问。

【这么说,你认识他们。】

【当然,我还请他们喝了一杯酒呢。】

28个小时前,在昏暗的深巷中一个男人正疯狂的踹着一个女人的腹部,旁边的男人看着,女人不顾一切的抓住男人的裤脚,不管她被怎样残忍的对待着。

【死娼妓!滚!去死!还不快给我放开!死**!】

【求求你们了!她!还给我!求求你们了!唯有她!】

【滚!快滚!】

男人踢够了,将女人的头发揪起来,摔到一边,骂骂咧咧的离开了,一直在旁边观看着暴行的另一个男人,来到女人身旁,微笑着对她耳语了几句,她似乎绝望了,开始抽泣起来。

【班尼!你还磨磨蹭蹭的干嘛!再不走,“硬币”就关门了!】

【求……求求你们了……安娜……还……还给……还给我……我……什么都不要……】

女人从撕心裂肺的尖叫变成了夹杂着哭泣声的哀求,到最后还在试图去抓住身旁这个男人的脚,但却被一脚踢开,脸上也被来了一脚,血、泪水和鼻涕在女人的脸上弥漫开。两个男人离开了,头也没回的离开了。一个穿着老式圣职服的少年,一只手抓着酒瓶子,摇摇晃晃的来到女人身旁,观察了一会儿,他蹲下来,从衣服里掏出来一个锥型的小瓶子,里面装着红色的药水,他轻轻的掰开女人的双唇,想要让女人把药水服下,女人突然抓住眼前这个人的手,虽然她已无法看清这个人的面容了,但她知道这个人不是他们中的一员。

【张嘴,乖乖喝下去,这东西能让你感觉好一点。】

少年对女人轻缓的说着,依旧尝试着让女人将药水喝下,但女人将送到嘴边的药水打翻在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他痛苦的诉说着。

【求求你!她……夺回来……那两个男人……带走了……他们……硬币……求求你!】

她紧紧的用双手握着男人的手,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她的眼睛中失去了光彩,他将她的尸体摆正,轻轻的合上她的眼睛。

【愿主在天堂能够宽恕你的灵魂……本来想敲她一笔的,没想到揽了个这样麻烦的差事,没办法,就当是一年一次的好人好事……】

男人将兜帽戴上,向“硬币”走去……

“白银硬币”是一家坐落在西城区的高档酒馆,军队里的士兵、宫里的大臣,他们偶尔会来这个地方喝上那么几杯,这里总是聚集着出手阔绰的人物,这里也是女人的猎场,只要运气好,就能捞到有钱的冤大头。一个丰满美丽的少女正坐在吧台旁,独自品着手中的一杯酒,期间无数的男人都前来谄媚,但全都败退了,少女扫视了整个酒馆,似乎在寻找着猎物,这时,注意到视线的男人都展现着自己最帅气的一面,心甘情愿的想要成为那只被猎杀的猎物,少女似乎已经找到自己所想要的人,叫来招待,耳语了几句,又转过头去,独自喝酒去了。

【你不知道!当时我就两刀……】

【抱歉,打扰了。】

招待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将两杯酒放在桌上。

【等一下,我们没点酒,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吧台那位小姐送给二位的。】

招待指着吧台那个美丽的少女,告诉两人。

【这小妞,前凸后翘的,真漂亮。】

【这**,一下约了我和你两个人,是有多饥渴。】

【绝对比那个死娼妓干起来爽!】

【这次说好了,我干后面,你上前面。】

两个人喝着送来的酒,展开了污秽的谈话和幻想,他们走到少女的身旁,打了声招呼。

【小姐,今晚很寂寞啊。】

【对我们很感兴趣吗?】

少女看了一眼他们手中空荡荡的酒杯,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酒,轻声说。

【想要听个故事吗?】

【像你这样美如格里花的少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油嘴滑舌。】

少女害羞的低下头去,转动着食指上的一枚银制衔尾蛇戒指,蛇的眼睛是两枚小红宝石。

【在6000多年前,东方的大陆上以这一个国家,人们居住在象牙塔里,就连石砖上都开放着各式各样的花朵,人们总是在写诗、吟诗,就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国度,人民总是在歌颂着伟大、纯洁、高尚的爱情,但可悲的是,他们国王的爱情却未得到任何一个人的祝福与支持。国王爱上了一个侍女,但阶级并不是阻挡他们爱情的原因,而是女子丑陋的面容,皇族们认为若是这样一个女子将皇子生下,那皇子也一定丑陋不堪,这与皇家高贵优雅的气质不附。全国的人都痛恨着丑陋的人,认为他们是美丽之神的弃子,他们的结局本该只有一个,便是死亡。侍女被赶出皇宫,终日以泪洗面,甚至动了自杀的念头,写了一封诀别信给她所深爱着的国王,国王在读了信之后,终日不眠,忧愁几乎快要将他杀死,一名炼金术士前来拜见国王,告诉国王自己又能够拯救他们爱情的办法。】

少女抿了一口酒,继续讲述着,玩弄着手指上那枚戒指。

【炼金术师告诉国王自己可以造一枚魔法戒指,让国王的心上人变成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只不过,这需要一点代价,国王表示为了她自己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炼金术师说,若想要炼成这枚戒指,必须要献祭67名少女,用他们的骨头做一个密不透风的箱子,再将戒指置于箱底,把少女们的鲜血都到入箱子中,再将67颗心脏放在里面,把箱子锁好,静置在魔法阵上,67天后,戒指便做好了。国王命令炼金术师将戒指造出来,67天后,戒指造出来了,一枚小巧的衔尾蛇银戒指,蛇的眼睛是两颗红宝石。国王迫不及待的骑着马想要将戒指送到自己心上人的手中,可到达时,她已经因绝望准备上吊自杀了,国王救下了绝望的爱人,将戒指放到她的手中,向她解释了戒指的魔法,女人半信半疑的将戒指带上,但在国王看来她的面容毫无变化,像以前一样丑陋,当他愤怒的想要骑上马冲回去将炼金术师五马分尸之时,女子拿起了镜子,镜子中的她美丽动人、倾国倾城,国王也吃了一惊,戒指的魔法让拥有者看上去就像绝世美女一样,除了那个深爱着拥有者的人。国王和那个女人没过多久便结了婚,婚礼无比的盛大,全国所有的人都来参加了,婚礼整整举行了七个月才结束。】

【好了,美女,故事讲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

一个男人已经不耐烦了。

【别这么着急嘛,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少女贴在他耳边娇声说到,还对着他的耳廓轻轻吹气,这自然让男人好受了许多,继续安静的将故事听下去。

【国王与皇后幸福的生活着,但好景不长,戒指借助的是恶魔的力量,它腐朽着拥有者的心灵,三年之后的宴会上,王后毒死了国王,接手了整个帝国,成为最高统治者,但在她的暴政之下,哀鸿遍野,人民奋起反抗,杀到了王宫之下,勇士德尔用剑砍下了皇后的双手,她原本的姿态便显现出来,但已经远比以前丑陋的多了,简直就是一个恶魔,满脸的眼睛,血盆大口,令人作呕的姿态,王后死了,被钉在了十字架上,王国被另一个暴君所统治。戒指的下落不明,人们都说戒指会让人变得美丽无比,也会把人变成一个恶魔。】

【哈啊—故事讲完了?】

男人打着哈欠问道。少女微微点点头。

【那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

另一个男人围上来,挑逗着少女,将少女的下巴微微抬起。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疑问,戒指能把人变成恶魔,那如果是恶魔带着这枚戒指会发生什么呢?】

【这我怎么会知道……】

“扑通”一声巨响,刚刚还在打哈欠的男人摔倒在地上,嘴巴里冒出无数泡沫,并且开始抽搐起来。

【莫里!莫里!你怎么了?!说话呀!别吓我!】

他停止了对少女的挑逗,冲到同伴的身边大声的喊叫着,他抬起头来,看向少女,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得说不出话,少女正将戒指脱下,却从一个穿着黑色性感晚礼服的美丽少女变成了一个穿着破旧圣职服的少年,少年脱下兜帽,蹲下来正对着男人的脸微微一笑,又将嘴移到他的耳旁,轻轻的说。

【怎么样,我请你们喝的酒还好喝吗?】

【你……你给我们……喝……喝了什……什么……】

【这么快就开始口吃了吗?那我得快点说了,不然之后,你们就什么都听不到了。我把药交给服务员,让他给我加到酒里,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只不过我告诉这是**而不是毒药,要知道在这地方用**来勾引别人已经是条惯例了不是吗?嘿嘿嘿。】

【可恶!你……你到底……到底是……是谁?】

【都这个时候,还问这么没有意义的问题,来,我来告诉你,你真正应该问的问题是:我还有多长时间?然后,答案是—48个小时,好好利用吧……接下来的症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

【你!你是什么怪物?!我的伟大的战神那!不要过来!我是伟大的战士!不要过来!未达度身回去住你!(伟大的神会驱逐你!)】

【疯癫、幻觉、语言紊乱,还有口齿不清,我果然没猜……咳咳……记错。】

【好了我也该走了,还是“布兰德尔”的酒好喝点,这里的酒尝起来就和马尿一样。】

少年正打算离开,但却被招待叫住。

【先生!你的酒钱还没有给呢!】

【哦,万分抱歉!麻烦,帮我记到这两位好心先生的账上,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帮我还清的,毕竟,我们刚刚聊得那么愉快。谢谢咯!】

【扁榄我!我书伟大的展示!(别拦我!我是伟大的战士!)……】

少年离开了,留下了一酒馆的烂摊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两个被毒倒的男人都是圣甲军的士兵,圣甲军是教皇组建的军队,这件事自然惊动了教皇,教皇下达命令要严查此事,两个士兵被送去医治,但却无法找到解药,没办法只好去找下毒人,酒馆里的人画出了少年的画像,蒙娜莎亲自带兵寻找,本来以为要找到他很困难,可没想到,拿着画像一路找,直接来到了这家叫做“布兰德尔”的酒馆,现在亚当便站在他们面前。

【毒是你下的吗?】

蒙娜莎直截了当的问。

【是的。】

亚当坐在凳子上,靠着身旁的的桌子,懒洋洋的回答。

【你还真敢承认啊!】

愤怒的骑士长又打算冲上来痛打亚当一顿,但还是被蒙娜莎拦下了。

【你有解药吗?你可以救救他们吗?】

【解药我有,但我给他们下毒不就是为了杀了他们吗?我为什么要做些和我的目的完全相反的事呢?】

【别和这家伙废话,给他上一遍刑,他就肯把解药交出来了!】

【闭嘴!麦罗夫!你在说一句话!我就把你的军衔降到马夫,让你闻一辈子马粪味!你听见了吗!】

蒙娜莎的气势镇住全场的所有人,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谁也没有想到,如此娇小的身躯中竟会迸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

【嗯哼……抱歉,失礼了……那么,亚当先生,你想要什么呢?】

【不愧是明白人,不过,至于我想要些什么……】

亚当装作思考的样子,向蒙娜莎使着眼色,蒙娜莎好像会意到了什么,向属下示意了一下,属下便拿上来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放在桌子上。

亚当,将钱袋拿起试了一下重量,放进怀里,轻轻耸了耸肩,无奈地说。

【真是抱歉!这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混蛋!你给我适可—啊啊啊啊!疼!疼!】

麦罗夫刚想要大吼就被蒙娜莎狠狠踩了一脚。

【那么,您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蒙娜莎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问。亚当凑到蒙娜莎的脸前面,回答道。

【一个女孩子。】

蒙娜莎的脸一下子红起来,就像被烧得滚烫的烙铁一样。

【女孩子家家的,想什么呢?!】

亚当轻轻的敲了一下蒙娜莎的额头,指着瘫在担架上的两个人。

【他们绑架了一个女孩子,我想要她。】

【唉,那你先把他们救醒,我们之后会审问他们。】

【约定好了?】

【约定好了。】

亚当蹲下来,从衣服里拿出了两瓶绿色的药剂,分别倒进了两个家伙的嘴里。

昏迷的家伙已经醒过来了,之后,蒙娜莎带着所有的人向大家鞠躬道歉,为今天的惊扰而道歉,听说两个家伙回去后受到了严刑拷打,把互相把对方的所有罪行全抖了出来。

【为什么要那么恭敬的对待那帮无知的平民呢?】

在回去的路上,麦罗夫不停的向蒙娜莎询问着。

【若是教皇大人的话,一定不会用那么久就让那个家伙把解药交出来了。】

【他们是我们的子民,不是奴隶!】

蒙娜莎狠狠的瞪了麦罗夫一眼。

【我不想像我的父亲一样靠武力、恐惧来束缚他们,用宗教来捆绑他们的思想。】

【这样啊……】

麦罗夫微微点头,好像懂得了什么。

【咳咳!骑士长!刚刚我说了任何关于教皇的话吗?】

【嗯!额,哦!没有!没有听到你说半句话!】

女孩子被找到了,在港头的货箱里,当时她都快要窒息了,看来那两个人是打算把她买到海外去,女孩最后被亚当领回去了。

第二天,在广场上正在举行处刑仪式,接受处刑的是两名圣甲军士兵,官方的说明是他们在前天食物中毒,在被治疗的时候,把自己所有的罪行当做梦话说出来了,后经查实,确有其事,一番审判后,上层决定立马将他们处死了。

【求求你了!我还不想死!我还有家人要照顾!】

【你的家人我会帮你照顾的。】

麦罗夫作为绞刑的执刑者,将绳圈套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都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而颤抖着。

【愿我们伟大的神在天堂原谅你的罪恶,我们必须时刻铭记……】

台上的牧师正为两人念着宽恕词,台下是黑压压的来看热闹的群众,但在他们之中有两个人很特别,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兜帽的阴影挡住了脸,在身旁的便是亚当,还是那身又脏又旧又破的圣职服。

【所以你给了他们解药?】

黑衣人问道。

【当然。】

【真可惜了那两瓶解药,现在他们又得死了。】

【要来一口吗?】

亚当拿出绿色的药水,递给身旁的黑衣人。

【青苹果汁……你真是个大骗子……】

黑衣人轻轻尝了一口,说。

【我给他们吃得又不是毒药,既然不是毒药,何来的解药呢?】

【那你给他们下的什么?】

【梦特里之水,能激起人内心深处最恐怖的幻想。我只不过为了药早点起作用,稍微吓唬了他们一下,药的效果在中了之后的48小时之后就会完全去除。】

【施行!!!】

随着地板的陷落,和人们的惊呼,两双脚在空中悬起。

【你把那个女孩子带回家了?】

【是啊。】

【她叫什么名字?】

【安娜!】

亚当喝着手中的“解药”,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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